退圈了,取关随意

【精灵宝钻】【Fingolfin个人向】薇瑞的挂毯

天凉了,来愉快的发刀子吧。

芬熊做预知梦的那个脑洞。芬熊个人向,芬威&熊的亲情向。无FFcp相关。


第一纪元455年春天,我的子民在田间种下麦苗,最近下过一场大雨麦苗的长势很好。这将是欣欣向荣的一年,一切都按着既定的方向发展着。也是这一年开始我总是梦见相同的场景。起初很模糊只有一两个片段,后来随着日月的升起落下梦境也逐渐具体。
我走在一条长廊之中,除去间隔很远的长明灯外只有我一人,偶尔从身后吹来的风既没有声音也不带任何味道,我无法得知我到底身在何处,除了继续往前走我还能做什么。只有脚下踩着的石板最为真实,我走着,每一步,都走在石板之上谨慎前行。
梦醒以后我怅然若失,回想着我是否见过这么一个地方?心中的答案只有虚无。
虚无。
以至于当我终于认清它之前那些在梦中走过的路,那些烛火奄奄的长明灯都在醒来时忘却。
当炎夏已过,秋天来临时在丰收节的庆典上我同子民一起庆祝这一年的丰收。
“让我们今夜痛饮美酒,感谢雅凡娜赐予我们果实获取甘甜,赐予麦子得以充饥,赐予棉麻织就成衣。我的子民们,举起酒杯同我一起庆祝这可贵的丰收!”
笛声欢快,载歌载舞,看着眼前的热闹非凡我似是恍惚间又走上了那条熟悉的长廊,千年未灭的长明灯依然映着点点光辉。我知道我正坐在上首的王座里,在漫天星斗下,在欢乐悠扬的旋律中,我在庆典之中走神了,我的感知远去,带着我不断地坠入梦境。应该是这陈年的美酒让我轻易的醉了。
“诺洛芬威……”
前方有人在呼唤我,这是我在黑暗中听见别人的声音,熟悉而亲切,拯救了不知所措的我。我寻着声音向前直待看清那身影,我的父亲芬威站在我身前与我不过短短的距离。
“Atar?”
我的父亲被杀身亡,我并未看过他最后的模样而此时他却如生前时一般伟岸挺拔。见到我时从他眼中却有眼泪落下,我抬起手来想擦掉却恍然惊诧为何我会见到父亲?
“此非生者之地,你不该来的。”
父亲的话终于让我明白了这场无休无止的梦带给我的启示。我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怀疑震惊纷纷忍下,如果这是我的命运。
“我会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开口了,却并没有往日的沉稳。
“您为何会在这儿?”
“我在等你,我的儿子。从你第一次坠进这梦中开始我便等在这儿了,我多希望你我永远都不会相见。”
“我以为……”
“你认为我从没更多的关心于你?其实我关心你,但这关心来得太迟等我意识到时它早已化作愧疚。我因为愧疚所以在这儿等你,也因这愧疚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来。”
父亲牵起了我的手,我跟在他身后随他一同在长明灯的指引下前行。
“和我走一走吧,儿子。”
我们走了很久却依然没有尽头。
“我从未想过曼督斯神殿会如此空旷寂静。”
“这里没有空间限制,也不受时间约束,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无尽的探索这广袤无垠的空间,但这很危险,十有八九会永久迷失在哪里错过重生的机会。”
“那您记得来时的路吗?”
“记得,我已经等待了一次。”
我知道父亲在说谁,我张张嘴想问问库茹芬威此时在哪里,但最终还是将这话头又咽了回去。库茹芬威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提醒我来到中洲是个错误。我埋葬了无数族人的尸骨,看冰冷刺骨的海水带走了埃兰薇,阿拉卡诺已逝,伊瑞晰也已逝去。我走的路伴随着无数的鲜血和眼泪,直至此时,命运终将引领我回归此处。
一切皆因我的高傲而起,我也必将因我的高傲受到惩罚。
背弃众神者必遭天谴。
“父亲,我……有所恐惧,这一切让我恐惧。”
“世人承认恐惧源于米尔寇,但我认为这并非完全是坏事。你应该恐惧,这使你谦卑更敬畏生命。”
“我有个问题……”
“说吧,我会回答你。”
“您……为何没有重生?”
我走在父亲身后,只能看见他苦笑时嘴角微撇的一点弧度。父亲好半天没有说话正当我想换个话题时他回答了我。
“我因米尔寇的残害而死,灵魂早已损毁。而且……若非是我的死亡我想有些事情我永远都不会想清楚。诺洛芬威,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若是我活着我将永远是诺多族的至高王。而现在我只是我,芬威,仅此而已。因傲慢蒙蔽的双眼也得以恢复清明。”
我低头想了想终是认同了父亲的话。
“承认自身犯下过错误很难。”
“是的,很难……”
“库茹芬威他……?”
我还是将这个名字说出了口,父亲转过身来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我不能和你说起他,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去理解,若是此刻我对你说了什么或暗示了什么都是错的。”
我点点头,没再问些什么。
又走了一会儿父亲停下来与我告别。
“回去吧,诺洛芬威,回到生者之地去。薇瑞的挂毯上你的结局还未到来,而我预见你的终结将与荣耀共存。”
父亲推了我一把,而我的身体轻盈如风飘上了半空,我逐渐后退,父亲的身影已模糊不清。
“你归来时,我还会在这儿等你。诺洛芬威,我的儿子……”
待我醒来宴会还在继续时间好像并未因此流逝。芬德卡诺来找我敬酒,他的脸上满是温暖又灿烂的笑容。我的长子,我从未怀疑他的英勇,但是他还年轻还有许多事我必须要教他。
“Atar,请让我再敬您一杯。”
我喝干了杯中的酒,心中有无数的话想告诉他,但百转千回后说出口的竟是最无关紧要的。
“少喝一点儿,明天和我去看看北边。”
这是我参加过的最后的宴会。
当寒冬来到时大敌的烈焰自桑格洛锥姆倾泻而出,蔓延至多松尼安与威斯林山脉使我措手不及。多松尼安、辛姆林、西瑞安隘口,那烈火在我的领地上肆虐,焦土遍布,哀嚎不止。与烈焰同来的还有格劳龙和炎魔以及无数兽人。这场战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跨越了冬季等到来年初春已近尾声。我几乎失去了所有,忠诚的哈多去了,安格罗德与艾格诺尔也去了,费诺诸子失去了大半领地。我没法支援任何人,也正因如此我才在得知消息时分外恼怒,那一刻我灵魂之火熊熊燃烧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本以为我是凭借着冲动与怒火才不惧大敌的威胁,但待到我骑着洛哈洛尔孤身一人飞奔向安格班时我头脑中有关我命运的梦境又浮现出来。薇瑞已亲手织就了我命运的挂毯,一切已呈现在我眼前清晰而明了:我将在此殒落。
我仍然向前没有停下。
若此即是我的命运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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